212.和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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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2.和解
李玩從醫生那裏得到了一包正版的郁金香種子，滿含殷切地種了下去。
這次總算沒有出錯，從種下到開花，歷時大約四十天，花期恰好趕上了他期待的那個日子。
李玩精心挑選了開得最好最完整的花朵，用剪刀小心地剪下，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漂亮彩紙包裹起來，紮成一束。
他抱起花束，深深嗅了一下，花香撲鼻，浸入心脾。
他不懂攝影，將花束放到陽光明朗的地方，舉著手機圍著轉了好幾圈，始終覺得拍得不好看。最後他終於選取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角度，點擊拍攝按鈕。
他打開WhatsApp，點開那個一片漆黑的頭像。自從上次叔侄倆在馬爾代夫不歡而別，楊可就把頭像換成了純黑色，而且單方面地不理會李玩的一切聯系和示好。
李玩發送圖片，並附言：“小可，生日快樂。這是我親自為你種的，希望你能喜歡這個禮物。”
第二天他再看手機，果然沒有得到回覆。
往上翻，上一條消息是他半個月前發的，再上一條是一個月前。
他不禁嘆了口氣，生氣的小孩可真難哄，尤其是楊可這種早熟的類型。
楊可會不會覺得他煩呢。還是說真的討厭他了？若當真如此，自己豈不是一直在騷擾對方？他不由得認真地考慮了一番，是否要停止這種單方面的聯系。
幾天後，他再次點開軟件，依然沒有任何新消息。但他很快就驚喜地發現，楊可的頭像變成了他發過去的郁金香圖片。
他的即時狀態也更改了：有些人以前送王冠，送一大堆，現在只有孤零零的一束花，還只有照片。
看似淡定的言辭間滿是不滿和委屈。
李玩讀到這句話的時候，忍俊不禁。他也改了狀態：雖然只是一束花，耗費的心血卻不少。有些人要是不喜歡花，下次就不送了。
晚上，李玩再看手機，楊可的狀態又變了：騙人的，很喜歡。
李玩因此而心情大好。
然而很不幸地，這件事很快被莫格知道了。倒不是他又故態覆萌監控李玩的手機，回國之前他們就已約法三章——絕不以任何方式幹涉雙方的人身自由和通訊隱私——這一點是李玩介於莫格曾經的斑斑劣跡而提出的。
莫格一直有在遵循這條規則。發現這件事起因是李玩在他面前頻繁地看手機。和楊可聯絡，李玩從始至終沒有瞞著莫格，不過由於始終沒能得到任何回覆，莫格稍稍放寬了心。
即便如此，楊可的年輕優勢始終像一把劍懸在頭頂，誰曉得哪天就掉下來給他來個措手不及！
這不，他剛放松警惕沒一會兒，兩人就暗度陳倉，暗送秋波了起來。敢情李玩這段時間這麽辛苦地照料那些花，全是為了那可惡的小子！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呢！
他單方面地同李玩吵了一架，其實也不算吵架，主要是他在不停地控訴，哀怨。任憑李玩怎麽解釋，他都一副“我不聽我不聽！”的模樣，並且賭氣不吃晚飯了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，用音響大聲循環放著幾首失戀情歌。
家裏其他人看著這場沒有硝煙的“大戰”，連連感嘆：戀愛果然讓人變得幼稚。
因為兩個房間是打通的，對面一有動靜，這邊基本都能聽到。李玩洗了澡出來，隔壁依然在播著震耳欲聾的音樂，播放到高潮處，莫格還跟著一起唱，但頂多算是鬼哭狼嚎。
“他一定很愛你，也把我比下去……”
“如果沒有你，沒有過去，我不會有傷心。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……”
聽得李玩怒從心起，這他媽到底是養了個兒子還是情人，動不動就要跟個保姆似的哄人，日子還要不要過了！
“滾過來！”他滿含怒氣地朝對面吼了一嗓子。
音樂聲戛然而止。立即傳來開門的聲音，緊接著是走廊上奔跑的聲音。
李玩都能想象得到莫格嘴角翹起，一臉得逞的模樣。
房間門被大力推開了。莫格走了進來，停在兩步之遙的地方，臉上半點傷心情緒也無，兩眼閃著興奮的光，好似鬥牛場上蓄勢待發的公牛。
“過來給我擦頭發。”李玩淡淡地說道。
沒有聽到意料中的話，莫格眼神暗了一瞬，旋即不動聲色地掩去。拿了搭在一旁的吸水毛巾，輕柔地替李玩擦拭著滴水的頭發。
李玩當然知道他想聽什麽，可他偏要吊一下他的胃口，不想讓他這麽輕易得逞。
“還是吹幹吧，萬一感冒了。”莫格輕撫著半幹的發絲，李玩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理發，頭發長長了不少。不過長發的李玩也很好看。怎麽樣都好看。
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那片柔軟白皙的耳垂，親過之後發現並不能得到滿足，便將小巧的耳垂含在嘴裏，輕輕噬咬。
“我哪有那麽嬌氣，現在天氣又不冷。”李玩哼了一聲，享受著流連於耳際和脖子上的親吻。片刻後，他終於松口說出對方一直以來所渴望的那句話。
“今天晚上搬過來住吧。”
聞言，莫格先是頓了一下。“你是說，我可以……”
李玩擡手摸到身後之人的腦袋，捏了捏一側臉頰。“少給我裝模作樣，你跟我鬧這麽一出，不就為了這個嗎？裝什麽裝。”
莫格狡辯：“我哪有！我那是真情流露。”
雪白的雙臂反手環上了青年的脖子：“行了，今晚有的是機會讓你真情流露。”
莫格欣喜地一把將人抱起來，歡呼著轉了兩圈，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隨即重重摔在一旁的大床上。
--
一年後。
莫格接到通風報信，火急火燎地從公司趕回別墅。一路上，他恨不得把車當火箭開。
自從前段時間李玩和楊可恢覆視頻聯系，莫格就十分不爽。如今那小子竟然趁著他不在家，不遠萬裏親自找上門來，要不是他有“內線”通報，多半得晚上回家才知道了。
一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：李玩趴在客廳的地毯上，用骨頭餅幹逗弄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狗，慈父般的疼愛憐惜之情溢於言表。楊可隨意地坐在旁邊，用莫格看來十分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玩看，唇角掛著猥瑣欠揍的笑容。
看著李玩開心不似作偽的表情，莫格的醋精病沒有立即發作，而是做賊似的站在門口安靜地偷看了一會兒。
小狗是楊可帶來的，被裝在精美的紅絲絨盒子裏，蓋子打開的瞬間，一個憨態可掬的小生物立即映入眼簾。毛茸茸的一小團，朝上方昂起小腦袋，兩粒濕漉漉的漆黑眼珠無辜地望著他，發出買聲奶氣的嗚咽聲，渾身不安地發著抖。
這可憐兮兮的小東西立即俘獲了李玩的心。他發出無聲的讚嘆，小心地將它抱起來，捧在手裏，視線細細描摹它渾身的每一個細節，感受著傳遞至手心的溫熱和抖顫。
“叔叔喜歡嗎？”楊可柔聲問道。盡管他已經從李玩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。
“太喜歡了。”李玩捧起小狗在臉上輕輕蹭了蹭，小狗伸出粉色的小舌頭，舔了舔他的臉頰，帶來一片濕濕癢癢的觸感。“謝謝小可送我這麽好的禮物。”
“小狗還沒有名字，叔叔替它取一個好不好？”
李玩歪著頭想了兩秒，“它這麽白，就叫小白吧。”
楊可微笑。“很好的名字呢。”
一旁的莫格簡直看不下去這對叔侄你儂我儂了。皮鞋故意在地上發出沈重的聲響，他大步走了過來。
看到他突然出現，李玩絲毫不感到意外。這人不回來才奇怪呢。“我有寵物啦！”他托著小狗開心道。
“寵物而已，你還想養什麽，我馬上叫人去買。”莫格竭力使自己看起來冷若冰霜，對於他的反常，李玩故意當做毫不知情，不給他發作的機會，低頭繼續逗弄小狗。而楊可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過來，不發一語，似乎極度不想跟他對話。
莫格懷著滿腹怒氣重重地坐到沙發上，不禁在心裏替楊可的卑鄙手段拍手叫絕。
他之前不是沒想過養寵物，畢竟他和李玩都是男人，不可能有孩子，加之李玩平時深入簡出，待在家裏難免會覺得無聊，養一兩只寵物有何不可呢？
可他又不想讓寵物分走李玩的註意力，有時就連李玩對花園那片地表現出哪怕多一分的關心，他都會感到吃醋。嘴上不說，心裏卻會有計較，老想偷偷摸摸地想搞點什麽。
偶爾，在兩人翻雲覆雨過後，他會問躺在旁邊喘息的李玩：“你是不是給我下降頭了，害得我這麽迷戀你？”李玩便會用看白癡的眼神沖他翻白眼，很是無語的樣子。
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。這種強烈的占有欲不僅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卻，這兩年反而愈演愈烈，好似著了魔。
或許李玩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，因此從未在他面前提過要養寵物或者出去工作之類。如今想想，李玩為他所做的犧牲可真不小。意識到這一層的莫格雖有一絲愧疚，病態的占有欲卻被大大地滿足了。
他漸漸找回了“我的主場”的感覺。“你來我家幹嘛？”他冷冷地問楊可。
“明天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，叔叔說要親自為我慶祝。”楊可平靜地說。他刻意加強了“二十二”這個數字的語調。“如果我沒記錯，你馬上就奔三了吧。”他微微一笑，笑容中暗含之意不言而喻。
這句話如同一根細小的針，精準地紮入了莫格最痛的點。
一直以來他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齡，不知為何，他總覺得李玩更加偏向於年輕鮮嫩的肉體，畢竟他們相遇的時候，他還鮮嫩得活像水靈靈的那什麽，並且還是個初吻和初次都在的沒談過戀愛的處男，這多麽引人犯罪啊！
現在嘛……雖然他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很有自信，他的私人健身教練也常誇他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，暗自得意的之餘，他時常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給的錢多，教練才故意恭維他。而且李玩要是不好這一口，他就是練出十塊腹肌都沒用。再過幾年，他人老珠黃，真不知道李玩會有多嫌棄他……
他當即決定明天就去請一位皮膚專家，現在開始保養應該還來得及……
拉回話題。這裏是他和李玩的家，他的地盤，說什麽也不能輸了氣勢。對於楊可的挑釁，他必須予以反擊。“哦，原來是二十二歲的毛頭小子。怎麽，你叔叔沒對你說過嗎，他喜歡成熟有男人味的類型，比如我這樣的。”
楊可淡定自若。“是嗎。我記得你們剛認識時，你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，這麽說起來，叔叔以前根本不喜歡你咯？”
“我是特別的。我什麽樣子他都喜歡。”
“我沒看出你有哪裏特別了。”
李玩知道一場唇槍舌戰在所難免，幹脆扔下兩個爭風吃醋的幼稚男人，抱著小狗上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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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總算沒有出錯，從種下到開花，歷時大約四十天，花期恰好趕上了他期待的那個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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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他再看手機，果然沒有得到回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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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禁嘆了口氣，生氣的小孩可真難哄，尤其是楊可這種早熟的類型。
楊可會不會覺得他煩呢。還是說真的討厭他了？若當真如此，自己豈不是一直在騷擾對方？他不由得認真地考慮了一番，是否要停止這種單方面的聯系。
幾天後，他再次點開軟件，依然沒有任何新消息。但他很快就驚喜地發現，楊可的頭像變成了他發過去的郁金香圖片。
他的即時狀態也更改了：有些人以前送王冠，送一大堆，現在只有孤零零的一束花，還只有照片。
看似淡定的言辭間滿是不滿和委屈。
李玩讀到這句話的時候，忍俊不禁。他也改了狀態：雖然只是一束花，耗費的心血卻不少。有些人要是不喜歡花，下次就不送了。
晚上，李玩再看手機，楊可的狀態又變了：騙人的，很喜歡。
李玩因此而心情大好。
然而很不幸地，這件事很快被莫格知道了。倒不是他又故態覆萌監控李玩的手機，回國之前他們就已約法三章——絕不以任何方式幹涉雙方的人身自由和通訊隱私——這一點是李玩介於莫格曾經的斑斑劣跡而提出的。
莫格一直有在遵循這條規則。發現這件事起因是李玩在他面前頻繁地看手機。和楊可聯絡，李玩從始至終沒有瞞著莫格，不過由於始終沒能得到任何回覆，莫格稍稍放寬了心。
即便如此，楊可的年輕優勢始終像一把劍懸在頭頂，誰曉得哪天就掉下來給他來個措手不及！
這不，他剛放松警惕沒一會兒，兩人就暗度陳倉，暗送秋波了起來。敢情李玩這段時間這麽辛苦地照料那些花，全是為了那可惡的小子！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呢！
他單方面地同李玩吵了一架，其實也不算吵架，主要是他在不停地控訴，哀怨。任憑李玩怎麽解釋，他都一副“我不聽我不聽！”的模樣，並且賭氣不吃晚飯了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，用音響大聲循環放著幾首失戀情歌。
家裏其他人看著這場沒有硝煙的“大戰”，連連感嘆：戀愛果然讓人變得幼稚。
因為兩個房間是打通的，對面一有動靜，這邊基本都能聽到。李玩洗了澡出來，隔壁依然在播著震耳欲聾的音樂，播放到高潮處，莫格還跟著一起唱，但頂多算是鬼哭狼嚎。
“他一定很愛你，也把我比下去……”
“如果沒有你，沒有過去，我不會有傷心。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……”
聽得李玩怒從心起，這他媽到底是養了個兒子還是情人，動不動就要跟個保姆似的哄人，日子還要不要過了！
“滾過來！”他滿含怒氣地朝對面吼了一嗓子。
音樂聲戛然而止。立即傳來開門的聲音，緊接著是走廊上奔跑的聲音。
李玩都能想象得到莫格嘴角翹起，一臉得逞的模樣。
房間門被大力推開了。莫格走了進來，停在兩步之遙的地方，臉上半點傷心情緒也無，兩眼閃著興奮的光，好似鬥牛場上蓄勢待發的公牛。
“過來給我擦頭發。”李玩淡淡地說道。
沒有聽到意料中的話，莫格眼神暗了一瞬，旋即不動聲色地掩去。拿了搭在一旁的吸水毛巾，輕柔地替李玩擦拭著滴水的頭發。
李玩當然知道他想聽什麽，可他偏要吊一下他的胃口，不想讓他這麽輕易得逞。
“還是吹幹吧，萬一感冒了。”莫格輕撫著半幹的發絲，李玩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理發，頭發長長了不少。不過長發的李玩也很好看。怎麽樣都好看。
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那片柔軟白皙的耳垂，親過之後發現並不能得到滿足，便將小巧的耳垂含在嘴裏，輕輕噬咬。
“我哪有那麽嬌氣，現在天氣又不冷。”李玩哼了一聲，享受著流連於耳際和脖子上的親吻。片刻後，他終於松口說出對方一直以來所渴望的那句話。
“今天晚上搬過來住吧。”
聞言，莫格先是頓了一下。“你是說，我可以……”
李玩擡手摸到身後之人的腦袋，捏了捏一側臉頰。“少給我裝模作樣，你跟我鬧這麽一出，不就為了這個嗎？裝什麽裝。”
莫格狡辯：“我哪有！我那是真情流露。”
雪白的雙臂反手環上了青年的脖子：“行了，今晚有的是機會讓你真情流露。”
莫格欣喜地一把將人抱起來，歡呼著轉了兩圈，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隨即重重摔在一旁的大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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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後。
莫格接到通風報信，火急火燎地從公司趕回別墅。一路上，他恨不得把車當火箭開。
自從前段時間李玩和楊可恢覆視頻聯系，莫格就十分不爽。如今那小子竟然趁著他不在家，不遠萬裏親自找上門來，要不是他有“內線”通報，多半得晚上回家才知道了。
一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：李玩趴在客廳的地毯上，用骨頭餅幹逗弄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狗，慈父般的疼愛憐惜之情溢於言表。楊可隨意地坐在旁邊，用莫格看來十分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玩看，唇角掛著猥瑣欠揍的笑容。
看著李玩開心不似作偽的表情，莫格的醋精病沒有立即發作，而是做賊似的站在門口安靜地偷看了一會兒。
小狗是楊可帶來的，被裝在精美的紅絲絨盒子裏，蓋子打開的瞬間，一個憨態可掬的小生物立即映入眼簾。毛茸茸的一小團，朝上方昂起小腦袋，兩粒濕漉漉的漆黑眼珠無辜地望著他，發出買聲奶氣的嗚咽聲，渾身不安地發著抖。
這可憐兮兮的小東西立即俘獲了李玩的心。他發出無聲的讚嘆，小心地將它抱起來，捧在手裏，視線細細描摹它渾身的每一個細節，感受著傳遞至手心的溫熱和抖顫。
“叔叔喜歡嗎？”楊可柔聲問道。盡管他已經從李玩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。
“太喜歡了。”李玩捧起小狗在臉上輕輕蹭了蹭，小狗伸出粉色的小舌頭，舔了舔他的臉頰，帶來一片濕濕癢癢的觸感。“謝謝小可送我這麽好的禮物。”
“小狗還沒有名字，叔叔替它取一個好不好？”
李玩歪著頭想了兩秒，“它這麽白，就叫小白吧。”
楊可微笑。“很好的名字呢。”
一旁的莫格簡直看不下去這對叔侄你儂我儂了。皮鞋故意在地上發出沈重的聲響，他大步走了過來。
看到他突然出現，李玩絲毫不感到意外。這人不回來才奇怪呢。“我有寵物啦！”他托著小狗開心道。
“寵物而已，你還想養什麽，我馬上叫人去買。”莫格竭力使自己看起來冷若冰霜，對於他的反常，李玩故意當做毫不知情，不給他發作的機會，低頭繼續逗弄小狗。而楊可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過來，不發一語，似乎極度不想跟他對話。
莫格懷著滿腹怒氣重重地坐到沙發上，不禁在心裏替楊可的卑鄙手段拍手叫絕。
他之前不是沒想過養寵物，畢竟他和李玩都是男人，不可能有孩子，加之李玩平時深入簡出，待在家裏難免會覺得無聊，養一兩只寵物有何不可呢？
可他又不想讓寵物分走李玩的註意力，有時就連李玩對花園那片地表現出哪怕多一分的關心，他都會感到吃醋。嘴上不說，心裏卻會有計較，老想偷偷摸摸地想搞點什麽。
偶爾，在兩人翻雲覆雨過後，他會問躺在旁邊喘息的李玩：“你是不是給我下降頭了，害得我這麽迷戀你？”李玩便會用看白癡的眼神沖他翻白眼，很是無語的樣子。
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。這種強烈的占有欲不僅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卻，這兩年反而愈演愈烈，好似著了魔。
或許李玩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，因此從未在他面前提過要養寵物或者出去工作之類。如今想想，李玩為他所做的犧牲可真不小。意識到這一層的莫格雖有一絲愧疚，病態的占有欲卻被大大地滿足了。
他漸漸找回了“我的主場”的感覺。“你來我家幹嘛？”他冷冷地問楊可。
“明天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，叔叔說要親自為我慶祝。”楊可平靜地說。他刻意加強了“二十二”這個數字的語調。“如果我沒記錯，你馬上就奔三了吧。”他微微一笑，笑容中暗含之意不言而喻。
這句話如同一根細小的針，精準地紮入了莫格最痛的點。
一直以來他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齡，不知為何，他總覺得李玩更加偏向於年輕鮮嫩的肉體，畢竟他們相遇的時候，他還鮮嫩得活像水靈靈的那什麽，並且還是個初吻和初次都在的沒談過戀愛的處男，這多麽引人犯罪啊！
現在嘛……雖然他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很有自信，他的私人健身教練也常誇他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，暗自得意的之餘，他時常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給的錢多，教練才故意恭維他。而且李玩要是不好這一口，他就是練出十塊腹肌都沒用。再過幾年，他人老珠黃，真不知道李玩會有多嫌棄他……
他當即決定明天就去請一位皮膚專家，現在開始保養應該還來得及……
拉回話題。這裏是他和李玩的家，他的地盤，說什麽也不能輸了氣勢。對於楊可的挑釁，他必須予以反擊。“哦，原來是二十二歲的毛頭小子。怎麽，你叔叔沒對你說過嗎，他喜歡成熟有男人味的類型，比如我這樣的。”
楊可淡定自若。“是嗎。我記得你們剛認識時，你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，這麽說起來，叔叔以前根本不喜歡你咯？”
“我是特別的。我什麽樣子他都喜歡。”
“我沒看出你有哪裏特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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